地卧在榻上。
“让殿下见到老身这幅样子,实在是失礼啊……”
谢宜瑶望着崔晖消瘦苍老的面孔,惊觉数月不曾碰面,他看上去就已全然丧失了生机。
曾经的崔晖,在六十多岁的年纪也精神矍铄,现在却明显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此生经历过一次次的**,崔晖仍能位高权重,肯定有万分的谨慎才能保全自身。但这一次谨慎反而害了他,皇帝的暗示使他整日胆战心惊,身体也就这样垮了下去。
“是我冒昧打扰,只是实在挂念崔公的身子。不知可有按时服药?”
二人虽有身份之别,但崔晖到底是长辈,谢宜瑶今日前来更有别的目的,态度也就格外地谦逊,没有摆一点公主的架子。
“自然是有的,但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崔晖叹了口气,又道:“我这辈子活得也够啦……只是,到底还有放不下的事,”
“崔公放不下何事,可有我能帮衬的?。”
崔晖苦笑道:“还能是什么呢?寿阳的堰堤……如今我既已经辞官,又是油尽灯枯的人了,也不说什么为了苍生之类的场面话。我只担心一个,我不愿看着陛下他走错路啊。”
谢宜瑶垂眸,喃喃道:“崔公和家父,比我想象中情谊更深。”
崔晖没有去探寻谢宜瑶话语背后的意思,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所谓了。
他只顾着自说自话:“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殿下还不比这榻高多少吧?那时候还是旧朝呢,勉强算是最后一段安稳的日子……我和陛下,还有好几个故交一起,整日写诗作文,互相唱和。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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