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许多奏章, 操心粮草兵马调度的问题,她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事务,也不是没有能干的将领, 但这到底不是儿戏,她不能放松。
在连日的忙碌中, 就连皇帝也只能勉强抽出半个时辰的闲暇去做些不紧要的事情。
她现在打算要去见一见司砚。
谢宁和谢宇名义上仍是王,司砚自然就是王太妃。
飞鸢如今仍然负责贴身护卫谢宜瑶的安全, 与从前不同的是她还统领着宫中大半的宿卫兵。裴贺也是谢宜瑶身边的得力助手, 纵使没有光明正大的官职,臣子与宫人们见了也是要恭敬些的。
谢宜瑶就带了这两个人, 去了软禁着司砚的宫殿。如果没有安插在殿内外的那些侍卫, 倒真看不出这是个关人的地方。
陛下驾临, 侍卫们见纷纷行了大礼, 谢宜瑶一个眼神,就都退了下去。
谢宜瑶想了想,还是让飞鸢和裴贺到殿外守着, 只身一人留在这里和司砚对峙。
反正她是伤不了自己分毫的。
殿内静得好似寂寥的墓园。谢宜瑶方才在外头听宫人说,太妃这些日子几乎从不开口说话。这也正常,她如今与骨肉分离不说,过往的心腹也都不在身边。
司砚只是在盘坐在席上,认真研读着一卷佛经。
谢宜瑶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了司砚的对面,像从前在显阳殿那般。
“陛下来做什么?”
司砚没有抬头,但是开了口。
她唤自己陛下,这让谢宜瑶感到些微胜利的喜悦。
“朕来和你谈谈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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