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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那个人也没管她们,只说:“有活来了。”
“我们?可是什么要紧事?”
“喏,里头那位。新安王要外任,陛下请她去辞别。虽然只是送到宫门边上,也会有专门的侍卫看顾,但你们也得跟着才是。”
“要什么时候?怎么没提前说呢?”
“就午后。也是上头刚来的命令,我是立刻来知会你们的了。反正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多留点心眼就是。”
两个宫人称是,应下了。等人一走,又开始闲聊。
新安王谢宁,宫人私下都喊他三殿下,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没改过来。
“如今二殿下疯了,四殿下死了,五殿下养在宫里,唯有三殿下是住在宫外的,现在却要到外地去……”
司砚听宫人闲聊也没白听,比如她这才知道了五皇子谢宽至今仍然在宫里,估计是因为谢宜瑶想着他的生母不值得忌惮,谢宽此人又有些身心上的毛病,没当他是最紧要的威胁。
司砚猜得确实不错,谢宜瑶大致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百官公卿依旧是按旧的方式运转着,纵使她拔除了一些人,又安插了一些人,根本上说却还是旧的那个框架。他们能接受谢宜瑶坐在皇位上,既是因为她确实干得不错,也是因为她手上也有兵,谁都怕招祸。
更深层一点的原因是,大家都认为她顶多随便玩个一两年,就该把位子让给其他谢家人了,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先不说女子称帝的荒谬,真要说到后继者,谢宜瑶和先前的丈夫王氏离婚也多年了,又没有子嗣,这就是个大问题。就算再醮也是一样,总不能拱手让给外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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