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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一片狼藉,弥漫着硝烟、烧熔的金属和皮肉焦糊的恶心混合气味,呛得人直咳嗽。破开的墙洞外,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守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值钱的货,被扫荡一空。疤脸挣扎着爬起来,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眼前全是乱晃的光斑。他踉踉跄跄扑到墙洞边,只看到被暴雨冲刷得泥泞不堪的小巷,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没一个。刚才那场要命的袭击,活像一场噩梦。
只有地上,在浑浊的泥水里,静静躺着一枚闪着冰冷微光的金属弹壳。疤脸哆嗦着手捡起来,弹壳底部,一个极其细微、线条冷硬得像刀子刻出来的徽记——四芒星,缺了一角。
真正的猎手,总是披着夜色而来,留下无声的死亡与冰冷的印记。
当敌人如同鬼魅,来去无踪,留下的是兄弟的尸骸与冰冷的徽记,你会被恐惧吞噬,还是将这枚弹壳,攥成刺向黑暗的第一枚毒牙?
(三)官衙对峙,怒焰燎原
矿洞的血腥味儿和黑市的硝烟味儿还热乎着呢,刘忙已经像头被彻底点着了尾巴的疯虎,裹着从地底带上来的阴冷杀气和一身的泥血,杀气腾腾直扑旧城区那座外表光鲜、里头早就烂透了的灰色堡垒——市矿务管理署。
管理署的走廊,廉价地砖擦得能当镜子照,光溜溜的,却透着一股子消毒水混着陈年旧文件发霉的、假模假式的“干净”味儿,闻着就让人犯恶心。墙上挂着“勤政为民”、“安全生产”的红底金字标语牌,在刘忙眼里,刺眼得像个天大的笑话。刘忙的脚步声“咚!咚!咚!”砸在空旷的走廊里,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鼓皮上。身后跟着疤脸和两个眼珠子都冒着凶光的核心兄弟,耗子肩膀还渗着血,留在外头把风接应。
署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条缝。刘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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