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结实的实木门被踹得撞在墙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办公室里,市矿务署署长赵德明正翘着二郎腿,端着个细瓷茶杯,装模作样地吹着浮沫。桌上那盆绿油油的盆栽,跟外面那个充满了死亡和泥泞的世界,简直他妈两个星球。赵德明五十多岁,保养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那种坐久了高位、练出来的油滑镇定。门被踹开的巨响吓得他一哆嗦,滚烫的茶水“哗啦”泼了一手,烫得他“嗷”一嗓子,龇牙咧嘴。
“刘忙!你…你放肆!”
赵德明又惊又怒,“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想用官威压人,“谁给你的狗胆!敢硬闯官署?!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忙像尊铁塔似的堵在门口,把外头的光线挡了大半。他身上那件工装,还沾着矿洞的黑泥和可疑的暗红斑点,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硝烟味儿混着地底的阴冷潮气,“呼”地一下,瞬间盖过了办公室里那点可怜的茶香花香。他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赵德明那张又惊又怒的胖脸上,没一点活人温度。
“我的人,死了。”
刘忙的声音不高,甚至有点哑,却像砂纸在生铁上狠狠打磨,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血腥味儿,“十七条命!活生生埋在三号矿洞底下!”
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那股子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呼”地扑到赵德明脸上,逼得他下意识“噔噔”后退半步,咣当撞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我的仓库,让人抢了!守仓库的兄弟,躺了四个!赵大署长!”
刘忙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能冻死人的弧度,眼神里的怒火却像要喷出来烧了这屋子,“您管的地界儿,这治安…真他妈是‘好’得很哪!”
赵德明脸色变了又变,强挤出点镇定,掏出手帕装模作样擦了擦根本没汗的额头:“意外…意外塌方嘛!在所难免!在所难免!”
他打着哈哈,声音有点发飘,“黑市…咳咳,那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打打杀杀,常有的事儿!你们这些…呃,民间纠纷,我们署里也很为难啊!”
他两手一摊,想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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