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塌方的矿石埋葬了十七条性命,
当神秘弹壳指向天外黑手,
刘忙在矿工帽的血迹中低吼:
“这操蛋世道,要么你吃人,要么等着被嚼得骨头都不剩!”
他踏着兄弟的尸骸,
向高悬于顶的“帝星”巨影,
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挥出了第一刀。
(五)午夜低语,旧物锥心
狂风卷着冰冷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狠命抽打着废弃工厂临时指挥部那扇破窗户,动静大得像有无数个小鬼拿石子儿在砸玻璃。指挥部里,机油那股子工业的闷臭、劣质烟草呛人的辣味儿,还有没散干净的硝烟火药气,几种味道搅和在一块儿,直往人脑仁儿里钻。就一盏昏黄得快咽气的应急灯亮着,光晕在潮湿冰冷的空气里哆哆嗦嗦,把影子扯得老长,贴在墙上,活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鬼影。白天的咆哮、怒骂、拍桌子砸板凳的动静都歇了,只剩下让人喘不过气的死寂,还有窗外那永不停歇、哭丧似的风雨呜咽。
刘忙一个人窝在角落,屁股底下那张旧铁椅子“嘎吱”直叫唤。面前破桌子上摊满了手绘地图、鬼画符似的标记和通讯记录。他背对着门,肩膀的线条绷得死紧,在昏暗中硬得像块铁疙瘩。桌上摊开的,不是地图,是一顶洗得发白、边角磨得起了毛、还顽固地留着几块洗不掉的深褐色污渍的旧矿工帽——他养父的帽子。
带着白天在矿洞碎石上刮出来的新鲜血口子,手指头,又轻又慢地,一遍遍摸着帽子粗糙的帆布面儿。那手感,又冷又硬又糙,可摸着摸着,又好像能摸到点别的什么——一点早就凉透了、却又固执地不肯散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指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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