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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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心里乱七八糟，视线落在哪儿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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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连个蹩脚的接口都找不到，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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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呢？”霍霄扫了眼她床头柜，那边只剩下一个倪言星送她的香薰灯，之前摆在旁边的水晶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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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我了？”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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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程七挺直身体，手下意识抓住他衣袖，连忙解释，“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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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霍霄的眼睛，她有种说不出的委屈，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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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没想吓她的，更没想到她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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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拇指虚虚地拂过她伤口位置，沉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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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程七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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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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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砸下霍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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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抬手擦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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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故意喜欢霍霄的，她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这些陌生又美好的情感发芽，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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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照顾过谁，”霍霄声音放轻放柔，帮她擦眼泪，又抬起她下巴让她看自己，“哪句话，哪个举动让你不舒服，你要告诉我，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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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摇摇头，从来都不是霍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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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有负担，是我想照顾你长大，想让你有自己的生活，”霍霄指腹抚过她眼下，又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任何话都可以跟我说，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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