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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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程七手下意识去拽霍霄，手伸过去一半，又硬生生停下缩回来，“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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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针？”霍霄哄着，“我知道一个医生很厉害，打针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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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程七低下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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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医院，霍霄解开安全带：“要不要去看看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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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摇头，依旧是耷拉着脑袋，校服衣摆都快被攒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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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他手臂越过程七，解开安全带，手掌撑在她腿边：“听话，先让医生看看，说不定不用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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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霍霄更加靠近她点，挡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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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稍稍转头，目光落在他垂落的领带上，没敢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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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想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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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霄以为自己听错，弯下腰更加凑近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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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程七手缩到袖子里，脑袋埋得更低，“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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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沉默，维持刚才的姿势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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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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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糊成一片，连呼吸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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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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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没什么情绪，分辨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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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两人都没说话，可能是太安静，程七感觉发动机声格外明显，下车时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耳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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