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符楼却把目光移开,投向更遥远的地方:“我们所在的地方地势也很高,视野开阔,在东南角你能看到一小片绿色。”
那是相对海拔最低的地方,也是界碑所在。
“很神奇吧?”孟北扭头问。
符楼对此早已不以为然,当真正深入其中再美妙的预想也会破碎,这里的一切没什么是舒适惬意的,他能做到的只有日复一日的守护。
可孟北依旧专注地望着他,微不可闻地期待符楼给出一个有意思的回答。
符楼却记不起第一次站在界碑处看山那边是什么感受了。
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孟北也喜欢把他当做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看待,就算这个孩子远不如他想象的单纯无害,孟北也像聋了瞎了,兴致一来就特别爱逗他玩儿,也会在过火后软声细语地哄他。
虽然在晚上不会像对几岁小孩一样对符楼讲童话故事,但孟北第一次见面就猜他喜欢喝旺仔玩水等,平常小孩有的似乎符楼都得有,那么不论如何,作为他的长辈,晚辈做错事了,甚至以后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都得由孟北亲自处理。
这样的认知,好像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在面对更辽阔的世界时,他总是会问符楼:
很神奇吧?
而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符楼在某一刻才恍然发觉,孟北没有觉得他应该装模作样作出一个惊叹的反应,孟北只是很好奇他不曾向外人敞开的内心世界。
“大自然的作品,非人力所为,很奇妙,”符楼顿了顿,向孟北看过来,“其实我之所以站在这,有机会同你一起行动,从始至终就是为了去国外,我需要得到上级的认可和推荐。”
孟北眼中的笑意散去,轻飘飘地说:“谁是你的上级,杜哨长不是挺看得上你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