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孟北不说也表现得很明确,突然之间,颈侧的伤口被人碰了碰,符楼下意识往旁躲,那创口贴还是被他迅速拿走了。
“都沾水了,你不怕感染吗?”孟北硬把伞柄塞在符楼手里,从兜里拿出干燥的创口贴,符楼也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孟北在张百泉划的那道伤口上重新贴了一个印着小刺猬卡通图案的创口贴,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比符楼表面皮肤要温暖。
符楼拿着伞站起来,视线不经意扫过对方领口处露出来的咬痕,整齐的牙印,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有些红肿,他说:“听说被人咬伤也是要看医生的。”
“不急这一时。”
孟北低头探入他的伞面之下,两个湿淋淋的人站得非常近,但伞将光线挡了十之八九,彼此的面容有点模糊,可不妨碍他看到眼前人双目的晶莹,不由抬手轻轻摸了摸符楼脸上的水迹,轻声地说:“符楼,就像今天那位何老师说的,敞开心扉地与我聊一次,好吗?”
符楼看了他许久,孟北依旧耐心地在等。
很久很久,好像一次考验通过,符楼说:“我觉得我很蠢。”
孟北一愣。
符楼笑了一声,问孟北:“我在想,我他妈到底是有多蠢?”
在有疑心问那个长发男人哪一栋时没有追根究底,在张青生为了张百泉接近他时没有完全断开联系,在明知艾天德是个不稳定因素时没有选择彻底解决。
他侥幸心理足,在第一次遇见孟北时就赌了他的善心,过程坎坷但好在赢了,之后他赌孟北认不出他,赌张青生玩不出花,赌一中能如期考上……之前的他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可以赌一把,直到现在符楼也没有觉得自己就真切拥有了什么。
在他以为坏事总不会一窝蜂地来时,事实却告诉他,他不记教训的秉性,总会被老天驯服,总有新的噩运逼他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