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艾爷爷死的那刻,符楼就再也无法找到一个人去证明小楼的存在。
他之前一直觉得,只要无视,这些都和自己无关,只要不去关心,他们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可明明没有主动地去做什么,他们也能深深影响到自己。
难道这一切是凭他的个人意志操控的吗?
他是有多蠢,才会相信艾天德不回来了?
思来想去,终困于原地。符楼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冷静下来,他的心口仍在疯狂滋长着痛恨、怨怼和懊悔,乱七八糟地瓜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偏激的愤怒几乎将他的脑海占领,叫嚣着要冲向那个不可挽回的境地。
“符楼,”孟北握住他的拳头,把人拉入怀中,“这些不是你的错。无论谁在那,包括我,都没有任何办法。”
两人拉扯间伞掉在了地上,雨又落了下来,连同冰冷的风,一起浇灭了他心中重燃的火,怒气烟消云散,被压抑在心底的难过仿若要将人剥皮抽骨,大水漫灌似的冲撞变得沉重的四肢百骸,让他快喘不过气,让他头晕得要倒。
那一瞬间,符楼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困兽,他亲手将他关进去,拙劣地伪造了一副好似无所拘束的面具,皮囊之上人模人样,却不过是一个逃脱不得的胆小鬼。
孟北感到肩头有不同于雨水的湿润,像是一股股苦涩的热流落在心尖尖上,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哭,但在他的怀里落泪是首次,孟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怔之后便是无措,只能试探性地将手掌抚在符楼脑后,自己都没有觉察,他在以一个绝对保护者的姿态,把对方更深更紧地拥入怀中。
“孟北,我错了。”
“我又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他的泪水有一部分糊在了咬痕上,伤口没有预料地发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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