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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身上的白衬衫,半晌,微眯着眼,目光流露懒于掩饰的轻蔑。
“闻先生,这件衬衫,宁宁的吧?”
闻也在对方无来由的宽容语气中厌烦地蹙眉,他手指浸得潮冷,架在一盆翠绿昂然的散尾葵旁。
“是。”他不隐瞒。
这个回答竟然取悦了脑回路不同寻常的席越,他手指抵唇,半截烟蒂拢在掌心,半咳半笑。
“宁宁……唉,有些时候,我觉得她像位过于心软的慈善家。”
席越嗓音低冷,半真半假的笑意含混:“我们认识那年,彼此都不算太大。十六岁,恰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第一次见她,你绝对想象不到,是在卡皮拉诺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北方好莱坞之称的温哥华。”
那算不上是多浪漫的初遇,至少对于宋昭宁来说如此。
她病后养了几年,身体机能断崖式下降,曾经热衷蹦极跳伞的少女,不得不乖乖地穿上长裙,以此遮挡踝骨到小腿的大面积烧伤痕迹。
她过于纤细,皮肤苍白,又着白色长裙,乌黑长发垂散后腰,表情冷淡漠然。
那是电影也无法复刻的美学光影,幽灵般了无生息的少女,席越再也没忘。
不夸张,席越见她时,觉得她像电影中,造物主的神来之笔
温哥华随处可见的尖顶教堂,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这帮纨绔公子哥放声大笑,精酿贵腐或雪茄香烟,他心血来潮告解,天主大教堂的玻璃彩窗漏下璀璨华丽的玫瑰色光影,他嘻嘻笑着,说了些无伤大雅的废话。
然而命运使然,告解室的后面不是神父,而是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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