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点起一支。
几秒钟的吞云吐雾,他下意识给对方递烟。
纯粹是习惯使然。
上午刚做完一台手术,几个大男人分着抽完了一盒烟,还当眼前是部门同事。
直到他看见对方珍珠般光芒闪烁的指尖,行云流水地接过他那支同样皱巴巴的烟,并伴以一声温和有礼的“多谢”,这才如梦初醒。
谭医生一时心情复杂,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宋昭宁向他道谢,手包精确地捏出火机。
谭医生看见那支火机,内心升起荒谬又离谱的感觉。
一包烟五十来元,她这支火机,保守了算,底部那几颗镶嵌的钻石,合该跟今年奖金差不多。
她从容熟练地呼出烟气,身上那股锋利到无法直视的气场,由着这一抹淡笑消减许多。
“谭医生,我有一条上好的富春山居,下回差人给您送来。”
谭医生差点被呛到。
他尴尬地咳了几声,既宽且粗的两条眉毛不悦地拧在一起:“夭寿喔,你们这些小年轻,出口楞个可怕。富春山居,我要铁窗泪?”
宋昭宁眨眨眼,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医生。
好几秒,她又笑。这声笑比方才舒展得多。
“不瞒您说,前阵子我动了抢您的念头。不谈别的,宜睦与德国有合作,德国在骨科方面,至今走在世界前沿。再者,我开出的薪水,别说一条富春山居,您就是把富春山居烧着玩,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玩笑的口吻,谭医生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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