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怀愿又悠悠地掷了两三个贝壳,指缝渗入粗粝砂石,她拍拍手,扶着膝盖站起身,说:“宋敛让你离开她?不,不至于。他不是管得那么宽的人。难道是让你照顾好她?好像也没必要再多说一次。”
她转过脸,含着湿重潮气的海风将她勾在耳后的长发吹得愈发凌乱,厚重的刘海如摩西分海,露出她精致娇妍的眉眼。
“我看见他看你的眼神了。”
怀愿懒洋洋地转过脚步,双手背在身后,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和章名卉谈话的宋昭宁。
“你们认识吧。”怀愿想了想,径直改换了口吻:“不对,他认识你。但不是现在,他在更久之前就认识你了。你和昭宁以前就见过,对吗?所以宋敛说的那句话,主语一定是宋昭宁。我猜猜——
或许是,‘如果可以,请你务必拉住我的妹妹’。”
对上闻也惊骇的神情,怀愿低下眼睛,按捺了难以言喻的心绪。
如果这一幕是电影,那么场景切换,时间流转,潮汐涨岸,他们从码头一路退回了三楼的拐角处。
宋敛走下来时顺手掖了下穿了一整日的衬衫,他把领带别进衬衫领口,藏住了学术风的银色领带夹。
楼道狭窄逼仄,又站了两个宽肩腿长的男人。
宋敛比闻也要更高一些。
这不是因为身高,而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那种,因为优渥家世和过人学识,多年锻造的高高在上,仿佛这人平生最擅长的事情便是用鼻孔看人。
而闻也,多年居住在楼层低矮的老城区,骨子里已经不知不觉带上了垂眸敛目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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