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拨开雪茄盒,随手抽出一支。
她不剪开,抵着鼻息闻了一下,高希霸果然够劲。
一时无话,费鸣看着她的眼神从怠慢到审视。
她唇弯依旧带着浅淡笑弧,一线天光摇曳着投落在她侧脸,打出深刻锋利的鼻骨阴影,肤色是匀净的冷白,修长天鹅颈微微仰着,线条利落地收进斑驳领,山茶花胸针熠熠生辉。
宋昭宁笑着让了让手,示意他接电话:“手机响了好一阵,您不如先接?”
费鸣原本掐断来电的动作一僵。
他脸上闪动不易察觉的警惕,犹豫片刻,对宋昭宁的轻视让他不必避着她。
通话时长一分半,他挂断电话,神色风云骤变。
宋昭宁对上他视线,歪着头,把没有剪开的雪茄搁回原处。
“……你做了什么?”他喘着粗气,老辣眸光遽然紧缩。
“我什么都没做。”
费鸣显然不信,一拥而上的怒火烈烈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反手摔了电话,黑色背板顿时四分五裂。
剧烈回响推撞耳膜,宋昭宁起身,那一瞬间她不再是温顺谦和的形象,冰冷而肃杀的笑容扬在唇角。
她彬彬有礼地点了下头,话音止着引人遐思的遗憾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