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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年无数记忆卷土重来,他想起男人赌到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回到家疯癫狰狞地翻箱倒柜,婶婶把替工厂穿针得来的三百元藏在鞋底里,他半个身子挂在床上,从床脚挖出那双据说是当年结婚的红色婚鞋。
鞋尖装饰用的钻石掉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嵌洞,也像她千疮百孔的一颗心。
三百元。
那是婶婶未来半个月的饭钱。
他们不穷,但闻耀祖烂赌成性。
赌输了就抄起手边所有的一切砸过来,有时候是打婶婶,有时候是打闻希或闻京。
但是闻希和闻京都太小了,闻也一定会出来挡,于是那些拖把、簸箕、啤酒瓶、晾衣杆或是乱八七糟团在一起的电线,成了他手上的武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闻耀祖动了要卖掉闻希的念头。
闻希从小就长得好看,粉雕玉琢的小雪人儿。
可是那几年真的太苦了,闻希吃不饱长不胖,两条胳膊瘦得像竹竿。
闻耀祖把他当做筹码,爽爽快快地输了出去。
婶婶跟工头预支了五百元,皱巴巴的五张粉色钞票全是黏腻的手汗,她匆忙地反手正手擦了擦裤子,把钱仔仔细细地塞到闻也的腰带,让他带着弟弟往外跑。
不管去哪里都好,哪怕是捡垃圾哪怕是讨饭,一定要带着闻希跑。
跑!
一定要跑!
他还记得以前住着的平房,就在一条臭水沟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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