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粮袋,投向院中那排沉默的陶瓮,以及更远处尚在修复中的窖池方向。
时间紧,银子更紧。
“赤水春”开张在即,第一批酒,必须一炮而响。
该做什么酒?
她脑海中飞速掠过这个时代可能的酒类图谱——米酒、黄酒、果酒……无一例外,皆是发酵酒。
度数低,酒体浑浊,易酸败,不耐储存。
沈家赖以垄断市场的“鰼人酒”,据小荷描述,也不过是枸酱果与杂粮混酿的发酵浊酒,这玩意,早在汉朝便有。
靠渲染其“延缓醉魇”的哄抬身价,其本质按理来说不值当前的价。
不过这大昭朝的酿酒技艺,竟还停留在她前世夏商至唐宋早期的水平?似乎,价格也很难卖高。
后世普及的蒸馏取酒,在当前都还未曾出现?
一丝属于现代传承人的锐气在她眼底闪过。
好东西自然要留到最后压轴,比如那需要端午踩曲、重阳下沙、经年窖藏的郎酒。
如今时节未至,窖池也尚在恢复元气,强行开酿郎酒,无异于暴殄天物,更会砸了纳兰家的招牌。
但眼下,却有一个绝佳的突破口,利用这时代尚未掌握的“蒸馏”之法!
“小荷。”
“哎,小姐。”小荷走上前。“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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