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看着纳兰霏,仿佛她刚刚说的是天方夜谭。
八十文?
比市面上最劣等的杂粮浊酒还贱!
沈家那只能算勉强入口的“鰼人酒”,如今可都卖到了三百文一斗!还供不应求!
“小……小姐?!”福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骇的破音,枯瘦的手猛地抓住桌沿,指节捏得发白,“您……您再说一遍?多少?!”
“这……这价比沈家的涮锅水都不如啊!我们这酒……这酒可是仙露琼浆!光是那铜器、那精粮、那人工……成本都不止这个数!您……您这不是卖酒,这是……这是白送啊!还要倒贴!”
巨大的落差,让老人家急得几乎要跳脚,语无伦次。
小荷和云织也惊呆了,捧着碗不知所措地看着纳兰霏,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把这神仙般的酒卖出烂泥的价钱。
纳兰霏却仿佛没看到福伯的激动。
她放下酒碗,转过身,面朝作坊内那几件沉默矗立的黄铜蒸馏器具,烛光在她挺直的脊背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福伯,您觉得,沈家盘踞古蔺多年,靠的是什么?”她声音平静无波。
福伯一愣,下意识回答:“自然是靠那‘鰼人酒’,还有他们买通的官府,豢养的打手……”
“是,也不是。”纳兰霏打断他,缓缓转过身,“他们靠的,是垄断,是众人别无选择下的暴利!是这满城被‘醉魇’阴影笼罩下的恐慌!”
“我们初来乍到,招牌蒙尘,纵有琼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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