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楼内的气氛却与这千古名句的描述格格不入。
几张紫檀木大桌拼在一起,上面堆满了珍馐美味、美酒佳肴。
十几个穿着锦缎绸袍、脑满肠肥的盐商围坐桌旁,正推杯换盏,高声谈笑,唾沫横飞。
主位上,一个身着青色官袍、胸前绣着白鹇补子的中年官员,面皮白净,留着三缕细须,正是岳阳盐课司提举赵文彬。
他端着酒杯,眯着眼,享受着盐商们的谄媚奉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贪婪。
楼内一角,几个布衣短褐的老儒生,被衙役驱赶到角落,瑟缩在湿冷的柱子旁。
他们看着盐商官员的奢靡宴饮,看着外面凄风苦雨,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悲愤和凄凉。
“赵大人英明!这‘护渔税’征得及时啊!湖匪猖獗,没官军护着,咱们的盐船怎么走得安稳?”
“就是!多亏赵大人体恤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难处!”
“来!我等再敬赵大人一杯!祝大人步步高升!”
盐商们的阿谀之词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
赵文彬志得意满地捋着胡须,慢悠悠地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官腔特有的拿捏:“诸位的心意,本官心领了。这‘护渔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只要盐道畅通,朝廷的盐课足了,本官自然会在上峰面前替诸位多多美言!”
他话锋一转,眼神扫过角落里那几个老儒生,带着一丝轻蔑,“至于那些不识时务、妄议朝政的酸腐之言……哼,自有王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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