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没有一个出声。
好几个与老马相熟的,在路过时,都拍了拍老马消瘦的肩膀。
车队快过去了,老马灰白色的脑袋,也慢慢低了下来。
祥子轻叹一声,一把拽起老马的板车,只轻声说了句:“老马,这趟我帮你走完。”
老马轻哼了两声,抬起了右手,用手背抹了下儿眼角。
常年泡在矿灰里,他的手黑得发亮,像蒙了一层皲裂的黑漆。
“哎,多谢祥爷,”老马的声音里,听不出悲喜。
可能今天这一幕,他早已料想过无数遍。
许多车夫瞧见祥子帮手,心底对这个新任车长,不由地多了几分敬重。
往日金福贵兼着车长时,可从来没半句好言语。
只是,祥子拉扯那姿势,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多了几分玩味。
高大的个子,脚步稳如泰山一般,其速度竟比老车夫们还快了一筹。
金福贵和瘦猴面面相觑,皆是看到了对方眼眸中的那抹心惊。
这小子,入东楼才几日?
怎么气血就如此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