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嘴。
没人注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那面被“尘”字旗盖住的银白尸体上。
刚刚的那粒银色的光点刚飞离地面不足一尺,便没入虚空中一条浅灰色的“折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
整个陨龙平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绝望。弧光帝君的陨落,烬的疯狂反戈,如同两根最沉重的巨木,狠狠砸在了这场战争天平的中央。
天平剧烈地晃动、倾斜…最终,在双方都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惨重代价后,在无尽的仇恨与猜忌之上,在弧光帝君鲜血浸透的那片焦土之上,一种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冷而脆弱的平衡,被强行建立。
战争,以一种双方都未曾预料、也无人欢呼的方式,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风更大了,卷起漫天灰烬,如同为这位陨落的帝君,也为这场无休止的战争,撒下第一捧沉重的葬土。
同一刻,千里外的沧曦帝国东极镇。
夜风卷着荒原的尘土味道,从破败的门缝灌进一处宅邸最深处的厢房。
房内只点一盏豆油灯,灯芯噼啪一声,把此时屋内的血腥味与草药味搅得更稠。
穆瑶躺在老木榻上,脸色白得像被雪封了半月的宣纸。汗水顺着鬓角滑进颈窝,把枕巾浸出深色的轮廓。她咬破的唇瓣还在渗血,却固执地双眼圆睁。
哑婆婆蹲在榻旁,铜盆里的热水冒白汽,她却像感觉不到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旧的棉布在她手里绞得吱吱响,水珠滴落,声音轻得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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