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是冷冷的。
她说:“我听母亲的道理听得够多了。”
从小到大,笔耕不辍地练习,早早晚晚地念那些诗文,被耳提面命地教导礼仪规矩。
她早厌倦了那些徒有其表的精致!
学尽国策文章,还不是困在后院,困在佛寺,困在家长里短流言蜚语里。
“请舅父来,是做个见证。”林忱起身,自愣住的住持手中接过剃刀,说:“今日我削发断尘,与母亲、与徐家不再有关系。不过我母多病,想来舅父应该更疼惜妹妹,往后也断不会苛待她。”
她话音如金石般有力,决断也不拖泥带水,话一落地,那剃刀一动,乌黑丽发便落了一截在地上。
徐官人面带灼色,上前一步:“你年纪小,那懂得清苦难捱!”
林忱见他一副真挚关心自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她娘倒是还有不少事瞒着她,徐家与她究竟是不是血亲,这位徐官人和她都心知肚明,究竟是什么条件,换得这位平城豪绅放下身段,竟真得在意起她来了。
徐官人摇摇头,到底没有蛮横无理地强求她住手。
外面金乌西沉,暮光自窗口透进来,夹杂着碎雪和金粉,带起爽朗遒劲的风。
鸢儿站在窗口看。
林忱余光注意到了,便转头冲她柔和地微笑,鸢儿觉得,那眼中分明是对外面世界的珍惜和想象。
第3章 恻隐
厌倦这样的想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林忱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五岁时颠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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