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来到平城,随着至亲窝藏于佛寺。
这不是个清静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她很少出门,平日里陪着她的只有徐夫人,而徐夫人的故事,却还有另一半没有讲完。
月下醉倒,舞于花丛中,这是她;十年寂寞,泯灭于凡尘也是她。
徐夫人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往,但从她对朝政律令的熟记,再到对诗文经书的信手拈来,林忱便知道,她应该有过一段十分辉煌的过往。
也许曾出入宫廷,长袖善舞;甚至涉足朝局,有过一番伟岸的梦想。
但这十年来,她一天比一天寂寞下去。
林忱记事很早,她隐约的印象里,徐夫人在她年幼时还常常出去走动。可自从来到平城之后,她饮酒逐渐频繁,那双曾握笔执剑的手渐渐荒废。
若不是徐氏每日歇斯底里地要求林忱学这学那,徐夫人也许再不会碰那些心爱的书籍。
每日陪着消沉的人,林忱年少气盛的性子也日复一日平淡下去,她比同龄人更老成,也不对未来抱有什么幻想。
在繁重的课程中,徐夫人会常提起上京的风物,小到那些高门宴席的礼仪,大到如今朝局的变动。
受益于此,林忱得知,自今上继位,太后把持朝政,前朝便设置了一套严密的女官体系,权能甚至在六部之上。
可在其中,却没有徐夫人的位置。
想也知道,上京里必有她不能见的人,也许便是当年的仇人,令她们三人逃避至此。
光阴如流水,其中流言、困苦与细碎磨人的阻碍不断冲击着她们,徐夫人挡在最前面,十年如一日。
林忱猜想,也许她真的累了,所以在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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