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的使节,也算仰慕圣恩了。”
萧冉转了转酒杯,顷刻间就品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仰慕圣恩。
如今朝堂是谁在主持局势分明,平城这些老顽固却依旧以为天下是世家的天下,皇帝才是他们心甘情愿扶持的傀儡。
“看来大人是不打算问一问太后凤体了。”萧冉可惜地叹了声:“毕竟,只有太后凤体安康,陛下才能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大成人,大人你…才得以仰慕皇恩浩荡啊。”
那大人冷哼一声:“老夫姓张,当年家父随着太祖皇帝定天下,张家五代封候,怎么轮到你一个小姑娘说教。”
萧冉单手撑着桌案,想,瞧瞧,说不拘礼,这人还真就不客气上了。
她与张大人对视,真诚笑道:“对,的确是晚辈冒犯了。”
她往身后的狐皮椅子上一瘫,仿佛刚才都是无心之言,说:“都怪我,学人家打什么官腔,扫了诸位大人的兴。”
萧冉一举杯:“各位尽情。”她冲着赵轶道:“我瞧这歌舞寡淡了些,难道是因我在场,大人特意撤了许多好戏?”
赵轶讪讪地笑。
萧冉品了品杯中的琼浆,说:“我的名声,看来还未败到平城来啊。”
她这话一出,底下人也不禁回忆起那些惊世骇俗的传闻来。
虽说传闻终究是传闻,但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
这位常侍大人在上京,那名头可是响当当。
传说她十四岁时曾于家中邀请了第一位入幕之宾,十五岁时又公然抛了手帕给一位新晋书生。更骇人的是她搬出自家立府之后,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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