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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倒是比三年前更勇敢沉着…
太后并没有因此不快,她并非揣度多疑的暴君,更不需要继者谨守儒家那套礼仪,谦卑恭顺。
“比起亲娘舅,你倒更信我这个在你脖子上划了一道的恶人?”她有些笑意,是真的挺高兴。
“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心腹;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路人。君臣之义尚且如此,何况是族人。”林忱语气有些讥稍,她摸了摸颈间已经完全愈合的伤,“至于这伤,在太后的无量功德面前,也不算什么了。”
太后的烟枪在床沿上磕了磕,满不在意地问:“我在你眼里,有什么功德?”
她语气平淡,同一般洋洋自得暗示需要奉承的长辈不同,好似真心不认为自己在林忱眼里还做过好事。
“太后建立文渊阁,就是最大的功德。只要文渊阁长存,百代春秋之后,功业自成。”
“所以你上次跟我说,你才是那个能令文渊发扬光大的人?”太后以帕掩口,那帕子上不知涂了什么药,一股子刺鼻的清凉味。
林忱的目光从其上收回,沉静地说:“太后明鉴。”
“你就是这个意思。”太后不以为意,“不过恰巧我也这么觉得,你聪明,聪明过头了,若不是这样聪明的人,谁能在我走后镇住这些牛鬼蛇神。”
她从案头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封密函,交给林忱。
“看看吧,建康宫传来的密报,皇帝去找了施平。他也长大了,不甘心安安分分做我的好儿子。”
林忱双手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正思量着太后会怎样处置。
“你要去文渊阁上学了吧?”太后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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