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林恪看着她伸曲着左手,眉心微敛很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别扭地转过了头。
她从来没有问这伤是怎么留下的。
一是觉得江清漪待她不够真心,自己也不好去揭人家的伤疤;二是不问也知道,必与当年抄家有关。
果然,江清漪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够住了榻上的小炭盆,把手放在上边取暖。
被火灼伤之后的人总是畏火,这是人的天性,可江清漪是个例外,她总是喜欢用左手去触碰那些火热的东西。
“卢靖去找你,是不是又要你替他安排人。”林恪问。
江清漪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林恪皱了眉,道:“你很缺钱吗?他每次找你你都应。”
江清漪回头看她,目光清澈:“为什么不应呢?”
她说:“我不应也会有别人应,把他放到我目所能及的地方,我还能辖制他一二,有什么不好。”
“那么多人,难不成你有三头六臂,个个都能顾到。”林恪甩着袖子,有些无奈,“本朝贪罔者甚多,可没有节制总是不好。”
江清漪没再解释,只是到案前,捡起了林恪新作的画。
“我喜欢这张。”她说的是一副仕女图,不过是因为上面有一只狸猫,小小的,缩成一团。
林恪对她的油盐不进习以为常,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