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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从门洞的阴影中走出来,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这阴惨的鬼天气, 随即垂落了眸子, 眼神替代了叹息。
她走到女人身前, 说:“灵儿, 我来送送你。”
地上的人额头磕在地上抬不起,无语凝噎。
“文心不在, 我替她来送送你。”林忱蹲下来,轻轻地拨开她黏在一块的发丝。
灵儿哽咽,难以开口。
许是从这几句话里听出了天命已定的意思, 她不再请求, 过了半晌,才虚弱地问:“他呢?他怎么样了?”
林忱道:“他比你强,得知获罪那日便自尽了, 少受许多罪。”
听了这话, 灵儿原本就面无血色的脸更显出一种灰败, 仿佛失去了一切生的渴求。
林忱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皱了下眉。
“你知道,若不是他,你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贪欲无度,单是有染,不过将你俩降为白身,永不叙用罢了。可你身为江西河道监管,同他勾结侵吞了几十万两的赈灾公款,因为亏空太大闹得朝野上下沸沸扬扬,文渊阁遭到弹劾,你更是背上了背主骂名。最后这钱到了谁的口袋,不用我多说,你最清楚。”
林忱冰冷着带着一点嘲讽、一点怜悯,说:“到最后,他甚至连受审的勇气都没有,放任你自己扛下一切,连只字片语都不留下。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爱吗?”
她说完,不再去看地上人惨白的脸色,转而离开。
灵儿怔着看那双离去的长靴和披风下微微摆动的绣金裙面,忽而抓狂。
“殿下——”她挣扎着向前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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