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歇斯底里、披头散发的样子印在林忱眸子里,反而让她想起她们初见时,灵儿仰着头许愿要做天下第一等女官的纯真。
人生总是这样刻不容缓地前进,走错了一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灵儿给拖住了双脚,难以再前进一步。
她哭得好可怜,林忱以为她是不甘心。
可她唇齿轻启,形状是:“我对不起你,殿下。”
承蒙提拔,最后死了,却还留下这么大一堆烂摊子。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太后过了今年不一定有明年,文臣与死而不僵的世家对文渊阁虎视眈眈,她闹出这个乱子,那些人必定死死拿住,以此弹劾林忱,要求她撤回外派的女官…
她一人之罪,却无辜牵连无数人。
好在,她要死了。
灵儿的头颈无力地垂下,错过了林忱那一刹那的错愕。
锦衣卫的脊杖落了下来。
这些棍子每一根都是实打实的长而重,他们手法老道,不过十杖下去,人就断了气。
林忱听着背后的挣扎和呼吸都慢慢停止,空寂的门洞仿佛浸满了冤屈的回响。
不过这么一会,她那浅白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青瓜从另一面赶来,惊魂未定。
“主子你怎么…唉,说好了不来,眼看就要过年,这时候见血多忌讳啊。”
林忱解着披风,说:“好歹有几分交情,来送送她。”
说着回身将尸体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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