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似的眼睛里汪起层层的春水,却不说话。
正这时外边传来响动,门子通报的声音传来。
萧冉赶忙正好衣冠。
马上要出门,背后林忱却叫住她,语气是冷冷泠泠的河水,她故意拖沓着,问:“遇见我以前,你的好话都说给谁听了?”
萧冉一怔。
这话音像一股凉又甜的溪水,从古老而原始的山林上淌下来,融开了疏朗的秋风和高挂的秋阳,一路蜿蜒曲折地流到她心里。
解了苦夏的渴和热。
林忱反攻完,从她身边擦身绕过去,自己先走了。
萧冉的手蹭过那丝丝凉凉的纯白的衣袖,不禁满面柔和。
她的殿下远离京城的阴云、出来这一趟,心境莫名放松了不少。
这句听着是酸的,可一咂摸却是满满的蜜,那素来爱吃闷醋又不作声的主儿能这样说话,不能不叫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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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一敛而尽。
这瞬间翻脸的功夫她练了多年,如今也算大成,刘秘被她那双眸色浅淡的眼睛一扫,一下子跪到在地上。
“胆子这么小,却敢办这么大的事,刘郡守,我该怎么评价你好呢?”萧冉走到他面前,脚尖踢了踢另一侧五体投地许久的监管。
“还有你,今年才上任,就敢狮子大张口。到底是吞了多少钱,能让安西十县的堤坝毁了八处。”
监管完全没明白,上京来的常侍何以刚来就认定是堤坝被毁是因为官员侵吞公款,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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