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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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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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沾红、又染雾，她的手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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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身，要跪在蒲团上，继续礼佛，说些吉祥话给神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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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真怪罪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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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妃突然跪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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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她：“还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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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眼睫微颤，她做了坏事，她又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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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引诱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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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抽出了手，一向不怕的她临到头怯弱，摇摇头，离王妃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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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回了原来的蒲团，与王妃隔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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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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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无恼，只说她：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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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样大的胆子，这会子却躲到角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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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错似的，谁也不敢看，一个人缩在蒲团上，看着可怜，又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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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出家的，”李月溶说，“剃光这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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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冒犯了神佛，她不要怕，他的余生伺候佛祖，总能免去她小小的淘气带来的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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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却惊得抬眸，怯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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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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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这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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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了王妃……王妃的目光怎么可以如此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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