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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说,将军府没有门槛儿,哪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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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着阿捡眼睛看不清,怕阿捡被门槛绊倒,盖将军府时特意嘱咐全部不留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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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要挑刺,大概是院子里那棵梧桐。这么暖的春天,这梧桐树上只挂着零星儿几片枯黄的叶子,不知是不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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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浪很快就没工夫惦记梧桐了,这几日累得不行,脑子昏沉,刚爬上床榻,脑袋都没摆正,便不留神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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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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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扇门被一双莹白的手轻轻推开,月色也随之洒进内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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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的主人回过身,关上门,慢慢走到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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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浪看起来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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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坐在床沿儿,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呼吸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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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距岑浪的眉心分寸之间停住师父多年行兵,警惕心强,未必不会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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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顿了顿,手指拢起,一抹妖异的红光渐渐在他指尖亮起,他伸指一递,那抹红光像一尾小蛇游进岑浪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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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人睡熟的助眠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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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之后,沈醉抬手指点在自己额头,从灵台处封住自己的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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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山涧流水声停下,树叶沙沙声停下,蝉鸣停下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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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上眼皮,隔断视觉,手指终于触碰到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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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触到的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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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惜羽毛。沈醉对这男人的头发也时常有一种说不出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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