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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柔软易断,他不敢施力去碰那头长发,心里总觉得这样绸缎般的触感,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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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忍不住细细品味这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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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从他指缝间滑下去,沈醉脑中猝然窜起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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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个吞咽,手挪上去,从男人两侧的饱满颞骨往下抚,额头、眉骨、颧骨、鼻梁、颌骨、下巴、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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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不能听,也无法看清,所以触觉最为敏锐,他记得师父脸上每一块骨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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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收回手,一动不动地坐了半炷香,大梦惊醒一般捂住脸,腾地起身,大步走出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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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眠的法术容易失效,他不想师父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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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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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加快脚步向外走,走出宅院大门,忘记门下台阶,一脚踩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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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颗血泪从眼角滑落,肆无忌惮地刮过脸颊,砸在地上软糯的草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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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知道自己的脸变得何其可怖,又无法压下心间滔天情愫,额头绷出青紫色的经脉,跪在地上,用头重重地磕了一下土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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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抓在泥土中手指开始止不住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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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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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已经跟这个男人一起死了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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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轻飘飘的重量落在沈醉肩上,他侧头去看,看见了一片梧桐树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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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头看向院中高高的枯树,擦了擦眼角淌出的血泪,就那样淌着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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