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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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受不了，刽子手的刀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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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对你感恩戴德的人，若是明日便对你喊打喊杀，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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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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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沈惊鸿问他的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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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都懂，没想到还是懂得太过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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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闭上眼，可画面没有停，这是心觉，容不得他不看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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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点一点暗下来，血腥混杂着潮湿，是一股让人背脊发寒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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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像当年黑蛟在王宫建造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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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怔了怔，意识到这是沈惊鸿的记忆，他不在场，但心觉窥探了沈惊鸿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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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出声！朕要听见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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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身，看见吼叫的司默寒，身上还穿着帝王朝服，嘶吼时，头顶冠冕上的东珠乱晃，活像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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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默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个方向，沈醉便顺着那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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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寸寸在肺腑结成了冰，亦或是烧成了火，他不清楚，他看见酷吏抄起一把削薄的短刀，割开沈惊鸿脖颈上的皮肉，割得很浅，手指覆上去，顺着分离的皮肉扯落，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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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被牢牢固定在刑架上，颤抖时锁链叮咛擦响，却是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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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沈惊鸿在地牢里被关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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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沈惊鸿受过这般酷刑，他以为司默寒喜欢沈惊鸿，他以为对喜欢的人，总归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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