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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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闻言低声警告道：“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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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仰头，从斗笠缝隙之间去遥望夜幕，颜色熟悉得像是回到了皇城被破那日，在场的仍旧是他，还有为他拼死杀出条血路的兄弟们，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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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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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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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执刑官高喝，刽子手仰头猛灌一口烈酒，粗鲁地往雷霆剑喷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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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凛冽，洗去燕氏百年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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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思绪混乱，有些分不清当下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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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亲眼见过众口铄金的谩骂，花团锦簇的追捧似乎像是刻在他灵魂中，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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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礼仪教导他认清形势，对朝政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为君主分忧，荡平外力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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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为天下开太平，燕氏当作刀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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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西凉视作死敌，那也不该被百姓谩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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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剑削铁如泥，砍下头颅比摘果子还要容易简单。未曾见过真正血腥的百姓忍不住呕吐，被大人引来看热闹的孩提撕心裂肺地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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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血涌如柱，溅出去几米远，下雨似地撒向男女老少聚集的方向，一半被獠面军的后背挡住了，巍然不动凛冽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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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雨露均沾”，站在前几排的百姓瞬间死寂，紧接着爆发出极度惊惧的尖叫，本就是摩肩接踵的场合，人浪推搡着，最外围的四散逃开，里头不慎摔倒的被踩得顷刻吐血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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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楚罪有应得，天底下最不会说谎的是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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