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认为这就是燕氏所必须承担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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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做过燕氏家主，严渡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以旁观者评价将军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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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涉入局中，又主动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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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评价燕氏，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严渡不同，曾经为家主的他，有资格去批判燕氏长达百余年的污秽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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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世家成长至中后期，早已从石上清泉化作不可搅动的泥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滩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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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凝目，明知此刻搭话会被牵着鼻子走，但理智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被感性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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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将军府是福地洞天，将军府固然折磨了你，但你又何曾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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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严渡脸色微变，猛地快走几步，一拳砸向燕羽衣所在的这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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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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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缭乱，三人合抱的古木纹丝不动，怡然地仿佛从未受过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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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摸了摸枝叶，轻声说：“自小你就不喜欢爬树，现在就连打我也不肯来到我面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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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是怀恨燕氏，还是单纯只是想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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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厌恶过你。”严渡的拳头深深扎进树干，显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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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与碎木混合，尖锐且带着新鲜草木气息的细小利刺，通过鲜红的蔓延而逐渐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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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渡的脸在他自己也不觉中，逐渐变得滚烫，双颊飞起的红色几乎盛满燕羽衣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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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比他那只皮肉迸裂外翻的伤口更令燕羽衣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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