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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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渡强调:“最后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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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仰头饮尽,随即嘭地将茶碗倒扣,里外都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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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在夏夜里是根本落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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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少主时,燕羽衣胸前总会别一朵以珍珠贝母所制的海棠花。母亲喜欢海棠,每年她都会在他生辰那日,前厅接待客人后提前离席,带着她亲手所制的海棠回到燕羽衣所居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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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郁南星私底下对幼子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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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抚触空荡荡的衣襟,一时恍惚,蓦然从无限幽微的深夜中,看到了母亲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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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虚幻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便被狂风卷起的落花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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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遥远回忆中,以影子身份徘徊于世间的燕羽衣所见到的场景,认为自己不配得,也觉得适合成为燕羽衣的该是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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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任何对世俗欲望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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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酒,饮用,严渡当着燕羽衣的面,仿佛不要命地一杯杯灌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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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得越来越凶,衣襟被酒液浸湿,浑身上下的酒气愈发明显。好像寻常街边可见的醉汉,或者徜徉于混沌之中,再也寻找不回来时路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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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样,都令燕羽衣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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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不大,很快便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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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抵着唇,严渡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醉醺醺地看着燕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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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就走罢。”燕羽衣深深吸气,而后绵长地吐出来,本想讽刺几句,但还是没能昧着良心,提醒道:“记得吃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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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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