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燕羽衣要走，严渡琥珀色的眼瞳蒙上一层薄雾，连忙丢下酒杯，双手撑着小几，脚底踉跄着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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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小几根本不是什么能够支撑全部体重的家具，根本来不及发出无法承受的“哀嚎”，便直接发出木质被挤压后的，清脆的粉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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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茶的碗碟器具散了一地，半数砸在严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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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骤然停下脚步，无可奈何道：“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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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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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渡长发散乱，歪着头定定地唤燕羽衣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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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肩抖动，胸腔发出鸣音，沉沉地笑起来。他摸索着，胡乱抱起毫无损伤的酒坛，将下巴放在坛口，埋头深深吸了口气，顷刻被酒气呛得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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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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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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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由微弱转而放肆，男人呼吸急促，明显已经极其不适，却仍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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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冷眼旁观，脚底分毫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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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发疯，离开这里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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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渡歪着头，眼睫极其缓慢地煽动：“这是母亲以为龙凤双生才埋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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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日后重要节日宴请宾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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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掌心覆盖住酒坛残留红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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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愣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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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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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命。”严渡闭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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