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未消散，又一声，这回后视镜完全捕捉到了男孩被掴掌的画面，手劲似乎比之前更猛了，铃声也持续得更久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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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气不敢喘，手心在方向盘上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汗，男孩两侧脸颊分别浮着深浅不一的两片红痕——仍旧，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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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不让它响它还是会响，”男人虽然不笑了，不过语气听起来也还好：“我不介意以这种方式让它一直响到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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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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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冷，饱含颗粒感，男孩第一次发声，那声音像是行走在厚厚的积雪层面，伴随沉闷的咯吱声是冰下的暗流涌动……司机听得直扎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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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去看男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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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抹夹杂怒意和不耐的东西从眼底一瞬闪过，男人头扭向另一边窗外，片刻后，这人猛地扑向男孩，从抱着男孩刻意将头扭到一定角度来看，攻击的应该是那条白净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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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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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从没这么猛烈持久过，封闭的车内尤为鲜明，以至于司机在好长一段时间后耳中都还有叮铃铃的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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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敛回注意力，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专注在开车上，恪守自己的职业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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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中黑白相交纠缠一起的影子终于在男孩怒吼叫骂声中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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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捂着脖子大力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钉在男人脸上，不断移动的月光和远处的灯火使得男孩眼中闪出蹙动的亮点，蕴着十足的火气，男人倒没什么过多表现，只是对男孩说了句：“咬疼了？拿下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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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静，男孩仿若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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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像也无所谓，像是随手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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