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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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的青春期和我的童年一样，是阴暗的，潮湿的，我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像碎玻璃一样散了一地，又被502胶水紧紧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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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我们像最密不可分的爱人，最无话不谈的好友，最亲密无间的家人，因为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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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闹着让哥在睡前陪我，他脱去西装换上家居服，棉质的面料靠在上面很舒服，有时我们聊天，有时他会哄我似的给我讲故事，或者什么都不说，他靠在我床头看书，我眯着眼睛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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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时间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好像都变成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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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千秋和我一直没大没小，我也不会特别尊重他，但是我从小一直叫他哥，哥哥。我们默认，他在前面走，只要我喊一声哥，他永远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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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经历过那样的青春，他自然不可能让我再经历一遍，我的童年，是一支烟按灭在潮湿的夜。不过青春期倒算得上是活泼生动，就算我穿着校服趴在课桌上睡的昏天暗地，抬头看窗外也是碧绿的梧桐树，往前看就是前桌的姑娘扎着马尾辫记笔记，耳边风扇嗡嗡转，睡够了我睁眼摸出桌洞里的武侠小说，在后排看的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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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英语，从小耳濡目染，我的英语水平还是够看的，看小说看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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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老师叫lily，二三十岁，她上课第一天我扫了一眼她的包，a货，因为姜灵韵有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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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怎么喜欢我的英语老师，开学第一天她把我叫到办公室，话里话外离不开我哥和教师节，摆明了让送礼，别的老师我都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钱，但我就是不舒服，送了她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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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自己舒服最重要，所以我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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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惯我，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说什么，只得以不好好听课为由让我滚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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