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摸了摸娘亲微冷的脸，有些僵硬，按下去没能像平日那般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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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困了吗？”她喃喃自语，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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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乐也困了，要和阿娘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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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再没熟悉的呼吸声，唯有未熄的柴火时不时弹起点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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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躺得有点冷，她抱了抱祝余，自顾自道，“阿娘，柴火好像快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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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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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新年伊始的欢庆，白雪上铺天的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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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外头好热闹啊，我听见了炮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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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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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依旧冷清，仿佛被大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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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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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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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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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的死讯对旁人而言无足轻重，短暂在人们心口轻滑过，留下些唏嘘，就被雪停与新春的喜悦冲淡，不消四五日便再没有人提起。\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