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争才意味深长地开口,“夏大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咱家不是李福顺,不吃钱盒儿那套。”
原来,钱盒儿在宫中暗中活动,利用与文争素有嫌隙的几个宦官,布下陷阱。此事本做得隐蔽,但不知怎的,走漏风声,最终传到文争耳中。文争恨得咬牙切齿,却忌惮钱盒儿背后的秦王,于是这笔账便算在夏云鹤头上。
这只是其一。
其二,温朔川向和惠帝进言,将夏云鹤贬至岭南一带,并将昭狱内,他与夏云鹤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帝,又替夏云鹤求情。
这下,温朔川触怒了和惠帝,文争适时进言,建议皇帝将夏云鹤迁往苦寒之地。皇帝睨了眼文争,笑着问他,“连你也来猜朕的心思?”
文争战战兢兢,忙说不敢。
和惠帝没治他的罪,但也因此,文争更加厌恶夏云鹤。
夏云鹤哪知道这些,对于文争流露的恶意,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笑,心中却暗暗揪紧。
……
踏入殿内,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圣躬有恙?
才想着,夏云鹤忽觉丝丝缕缕的凉,贴着手腕往骨缝中钻,她忍不住一个瑟缩。
她扫了几眼四处放置的冰桶,心中不免嘀咕:未免太冷了些。
而和惠帝,不复往日神采,他虚弱靠在榻上,额上挂了几缕汗珠,见夏云鹤到来,他那浑浊的眸子勉强绽出一丝光彩,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仿佛连目光都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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