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红了眼。
“母亲、母亲说她可能时日无多了,想趁着她还能喘气,把兄长和我的婚事订下。”
这几个月来,谢令仪一直强忍着悲伤,不敢在母亲面前露出丝毫情绪,今日一看到沈听眠,心中的情绪便如猛水冲破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听眠,我害怕……”
丞相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沈听眠心中也悲痛,她拍了拍谢令仪的肩膀,安抚她:
“莫急,就算御医不行,我们在民间寻医,实在不行,还有神医谷,我们去找神医谷。”
谢令仪哭得更大声了:
“神医谷的人行踪不定,我怕……我怕母亲撑不到我们找到神医谷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