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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异化的锄头被陈三斤用朱砂绳捆在晒谷场的木桩上,木柄的类脑纹路已蔓延到铁头,纹路里的暗红色液体流动得更快,像在
“呼吸”,一胀一缩。
更诡异的是,铁头的反光中不再是张老汉的记忆,而是清晰的槐河水面
——
水面上漂浮着无数铁器,铁锅、菜刀、犁耙,甚至还有几把锈迹斑斑的步枪,正被一个巨大的黑影吞噬,黑影每动一下,水面就掀起一阵铁锈色的浪。
钟九歌用观魂目盯着锄头,左眼的金光比往日更盛:“它在‘复现’被扔进河的铁器的记忆。这些铁屑不是自己要去河边,是被‘召回去’的。”
他的纸蟋蟀爬在锄头上,细铁丝触须指向铁头反光中的黑影,刚碰到光影边缘,触须就
“啪”
地烧成灰烬,纸蟋蟀的身体也跟着蜷起,像被高温烤过。
钟九歌折了只纸船,船身画着镇魂符,符纸边缘用朱砂点了三个点。他将纸船放在铁屑流的起点,轻声念了句什么,纸船竟顺着铁屑流滑行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这船能跟着铁屑找到‘召唤源’,”
他对陈三斤说,“但到了河边会怎样,我不确定。三十年前的东西,怨气太重。”
纸船滑出晒谷场时,突然剧烈摇晃,船帆“啪”
地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铁丝,像是被强行
“种”
进去的。船身的镇魂符开始发黑,符纸边缘卷曲,很快就被铁屑流包裹,变成了银白色的
“铁船”,但依旧朝着河边漂去,只是方向稍微偏了些,像被什么东西引着绕道。
被找回的张老汉终于苏醒,却瘫在晒谷场的草堆上,意识混乱,嘴里反复念叨:“牛要喝水……
铁要回家……
三十年一轮回……”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圈,圈里的铁屑聚成个漩涡,和锄头反光里的河中央漩涡一模一样。陈三斤蹲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三十年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往河里扔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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