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道符,动作比之前急促,手都有些抖,“这符能撑到天黑,用了我的血引,能暂时骗过铁牛的感应。但今晚……”
他没说完,符纸已经贴在木桩上,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符纸边缘燃起金色的小火苗,很快又熄灭,留下焦黑的痕迹。
噬生爪接触到黑色珠子时,陈三斤突然剧烈颤抖,爪心的银锁烫得像块烙铁,几乎要粘在皮肤上。这次的记忆碎片不再是画面,而是声音:水流声、铁器碰撞的
“哐当”
声、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念咒,调子古怪又缓慢:“以铁为骨,以魂为血,饲我河神……
岁岁平安,岁岁归位……”
这声音既像张老汉,又像另一个更陌生的人,像是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一起。陈三斤猛地松开珠子,后退几步,爪背上的尸斑已经扩散到手腕,像块正在蔓延的锈迹,连带着皮肤都有些发僵,动起来不太灵活。
“这不是张老汉一个人的记忆,”
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三十年前扔铁器进河,是场‘祭祀’。他们在喂什么东西。”
太阳落山时,石灰沟彻底失效,一道银灰色的铁屑流冲破阻碍,像潮水般涌向槐河,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深深的沟,沟壁爬满铁锈。晒谷场的铁器(包括那把异化的锄头)突然挣脱束缚,锄头的朱砂绳被挣断,木柄上的纹路发出红光,带着其他铁器跟着铁屑流移动。
更可怕的是,旁边的木质农具接触到铁屑,表面迅速浮现铁锈色的纹路,一把木耙的齿上竟长出细小的铁刺,像被铁器
“感染”
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铁器异化,连非金属物品都开始被同化。
张栓柱突然停止模仿耕田,眼神空洞地走向铁屑流,脚踩进铁屑里竟不觉得烫,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陈三斤想拉住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像是撞在一堵铁墙上,胳膊上立刻泛起铁锈色的印记。他低头看向张栓柱的影子,那影子在地面拉长,与铁屑流融为一体,像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