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终于串联起来。
陈三斤掏出那块刻着
“河”
字的铁牌,张老汉看到后突然瘫软在地,像被抽走了骨头。“这是‘河伯帖’……”
他嘴唇哆嗦着,“当年扔铁器的人都有一块,能保三十年平安……
现在三十年到了,它要‘补债’了!我们欠的,总得还……”
铁牌在晨雾中发烫,背面的日期
“1995.7.15”
旁边,竟浮现出个极小的铁牛图案,牛角、四蹄清晰可辨,与镇口雕像一模一样。图案边缘还在慢慢加深,像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上面烙画。
钟九歌用仅剩的视力摸索着靠近,左眼蒙着白布,渗出淡红色的血渍,右眼视物模糊,只能勉强辨清轮廓。他指尖触到铁牌,立刻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爬。“这不是普通的祭祀,是‘契约’。”
他声音发哑,指尖的震动让他指尖发麻,“用三十年的平安换铁器和生魂,现在契约到期,铁牛要‘收利息’了。利息比本金还重……”
他望向河边,昨夜纸船的残骸在雾中聚成个小堆,残骸上的铁锈正慢慢剥离,像活物般飘向铁牛雕像的方向,在空中连成细不可见的线。
那把异化的锄头此刻躺在晒谷场中央,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木柄的类脑纹路已完全覆盖铁头,纹路里的暗红色液体流速加快,像血脉贲张。铁头边缘向上卷曲,形成类似
“嘴唇”
的形状,边缘还在微微开合,像在呼吸。锄刃的缺口处渗出银白色的
“涎水”,是粘稠的液态铁,滴在地上腐蚀出小孔,孔里冒出细小的白烟。
更恐怖的是,铁头的反光中,张老汉的记忆与另一幅影像重叠
——
穿军装的日本人被绑在锄头上,挣扎着嘶吼,嘴里涌出的血滴在铁头上,立刻被吸收。随后他被扔进河中央的漩涡,漩涡里伸出无数铁制的
“手”,指甲是锋利的铁片,将他拖入水底,水面只留下串气泡,气泡破裂时溅出的都是铁锈色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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