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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倒吸冷气,右眼的瞳孔骤然收缩:“它在‘模仿’吞噬生魂的过程,这是觉醒期的最后阶段,再往前一步就是‘暴食期’,会开始吞噬其他金属……”
他放在口袋里的纸蟋蟀突然蹦出来,爬到锄头旁,刚靠近
“嘴唇”,就被猛地咬住,瞬间化为一缕青烟,只留下点黑色的纸灰。
河面的铁锈色泡沫下传来
“咔嚓”
声,像有东西在用牙齿啃咬河床的石头。声音越来越密,连成片,听得人牙酸。一只异化的铁制鱼漂从水里浮起,是那种老式的葫芦形,此刻葫芦表面爬满蛛网状的锈纹,漂向岸边时还在微微颤动,像有心跳。
鱼漂上缠着根人类的手指骨,骨头上覆盖着银灰色的薄膜,用树枝挑开薄膜,里面露出细小的铁刺,像鱼的脊椎骨。陈三斤用噬生爪挑起鱼漂,爪心的银锁突然炸裂出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闭眼的瞬间,他看清了河底的景象:无数铁器堆积成山,铁锅倒扣着,菜刀插在犁耙的缝隙里,日军的水壶挂在根铁叉上,像串诡异的风铃。山底有个巨大的阴影在蠕动,轮廓与铁牛雕像完全吻合,牛嘴的位置不断开合,每次开合都有铁器被吸进去,发出
“咔嚓”
的咀嚼声。
“它在河底‘筑巢’,”
陈三斤低声说,强光散去后,眼底还残留着河底的影像,“铁尸鱼群是它的‘幼崽’,靠吃这些铁器的锈长大。”
一个穿黑衣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晒谷场边缘,身形单薄,头发用布带束在脑后。他放下个布包就走,脚步轻快,踩在铁屑上没发出一点声音。陈三斤认出这是白阿绣的男装伪装,上次见她还是在镇西的棺材铺门口,她正往门板上贴黄符。
布包里是块雷击枣木片,表面焦黑,刻着模糊的纹路。木片接触到铁屑,发出
“滋滋”
的声响,铁屑瞬间变黑。陈三斤认出这与第二章白阿绣给的护身符材质相同,只是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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