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他瞬间看见碎片式的记忆: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抱着年幼的他,手里攥着一把类似的剪刀,剪刀上沾着同样的锈血,母亲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母亲将银锁塞进他手里,说
“别让它长进骨头里”,声音带着哭腔;最后是母亲被无数铁器缠绕,沉入黑暗前,将剪刀扔向他,口型像是在说
“活下去”……
一阵风吹过,窗台上的纸灯笼突然亮起,灯笼里飘出一只纸蝶,翅膀上画着细密的符文,轻盈地落在剪刀上。钟九歌从门外走进来,青布衫的袖口沾着铁锈,右眼的白布边缘渗出淡红色的印记,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觉醒期的天魂最喜‘执念’,”
他左眼的金光扫过红布,语气凝重,“难产而亡的怨气,加上王寡妇的‘孝念’,刚好成了它的养料,让它长得更快了。”
钟九歌操控纸蝶落在红布的血手印上,纸蝶翅膀扇动,符文渗入布面,锈血写成的
“冷”
字开始褪色,像是被清水冲淡。
“这蝶能暂时‘冻住’魂缝,不让它继续收紧,”
他解释道,“但剪刀里的天魂已与布中怨魄纠缠在一起,像打了死结,硬拆会伤及王寡妇的生魂,到时候就麻烦了。
”
纸蝶的翅膀逐渐变得透明,边缘开始生锈
——
吸收的异化魄正在侵蚀纸人,这是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钟九歌看向陈三斤的噬生爪,目光在爪心的银锁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发现了什么:“这锁是‘镇魂铃派’的‘锁魂银’,能镇住外泄的魂体,质地特殊,寻常魂体近不了身。
你母亲……
是镇魂铃派的人?”
陈三斤猛地收回手,铁链
“哗啦”
作响,语气冰冷:“与你无关。”
但爪心的银锁却更烫了,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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