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铁网同化,变成了铁苗的一部分。
钟九歌为了救纸人,情急之下用嘴咬破手指想用血画符,却没尝到血腥味,舌尖麻木一片。“再这样下去,我连自己流血了都不知道。”
他抹了把嘴,指尖的血滴在地上,竟被铁苗的根须迅速吸收,铁苗瞬间长高一截,叶片的颜色也更深了
——
异化魄能吸收生魂的血气,变得更强。
磨坊的小童又出现了,这次手里拿着三根枣木楔子,木楔上刻着简化的镇魂符,符纹里闪着微光。“阿绣姑娘说,铁犁的‘根’在犁尾的铁环里,把楔子钉进去,能钉住它的魂。”
小童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把木楔递给陈三斤。陈三斤接过木楔,发现上面的木纹里渗着淡淡的血丝,和他爪心银锁的色泽有些相似,摸起来微微发烫。
陈三斤握着枣木楔,绕到铁犁尾部,犁尾的铁环果然在微微震动,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他刚把第一根楔子钉进去,铁犁突然剧烈颤抖,犁身的锈纹里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牛蹄印,密密麻麻的,像是有无数头牛在上面踏过。犁尖猛地扎进地面,掀起的泥土里钻出更多铁苗,像箭一样直扑他的面门,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钟九歌的纸人扑上来挡住铁苗,纸人瞬间被刺穿,变成筛子,但也为陈三斤争取了时间。他忍着噬生爪传来的剧痛,将另外两根楔子钉进铁环。铁犁发出一声类似牛叫的嘶吼,声音沉闷而痛苦,犁身的金属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木芯
——
木芯上,竟刻着和铁牛雕像眼睛里一样的符文,此刻正发出红光,慢慢变暗。
就在铁犁即将崩溃时,犁底的锈血团突然炸开,化作一道红光射向陈三斤的胸口,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他下意识用左手去挡,爪心的银锁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像一轮小太阳。红光撞在白光上,瞬间被吞噬,连一丝烟都没留下。银锁表面的花纹变得异常清晰,像活过来一样流动,陈三斤听见一个模糊的女声在耳边说:“别让它碰‘根’……”
是母亲的声音,温柔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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