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铁犁彻底瘫倒在地,变成一堆普通的废铁,表面迅速锈蚀,风一吹就掉渣。地里的
“铁苗”
失去活力,慢慢锈蚀成粉末,被风吹散。王老五伤口里的铁屑不再动弹,被陈三斤撒上的枣木护身符粉末裹住,结成黑色的痂,疼痛也减轻了不少。钟九歌清点纸人,发现只剩下三个,纸人的脸上,第一次画出了流泪的表情,用墨点的泪珠,看着让人心头发沉。
子时已过,陈三斤握着那半块绣着
“苏”
字的烂布,站在荒地边。布料已经很脆,稍微一捏就掉渣,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远处铁牛的
“咚咚”
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
“哞”
叫,像牛在打哈欠,声音传遍了整个槐河镇。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银锁的温度慢慢降了下去,但那道母亲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挥之不去。小童站在不远处,对着棺材铺的方向指了指,意思是
“阿绣姑娘还在等”。陈三斤把烂布塞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转身往镇东走,袖管里的噬生爪,第一次没有因为铁链的束缚而躁动,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