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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没忍住,让噬生爪的指尖碰到了天平的铜盘。瞬间,一股熟悉的药味(母亲熬药时的味道,混合着艾草和朱砂的气息)钻进鼻腔,脑海里闪过清晰的画面:母亲拿着这台天平在药铺抓药,动作熟练,标尺上的刻度还是正常的
“两”“钱”;母亲用枣木片在天平底座画符,嘴里念念有词,说
“铜认魂,得给它点规矩,不然会乱称”;最后是母亲把天平装进一个黑布包,小心翼翼地交给药铺掌柜,眼神复杂地说
“若我没回来,等三斤长大了,让他来取,千万保管好”……
这些碎片比之前更连贯,甚至能看清母亲交天平给掌柜时,黑布包上绣着个小小的
“铃”
字(镇魂铃派的标记),针脚细密,是母亲常用的绣法。
小童这次没进门,只是把字条从药铺的窗缝塞了进来,字条边缘有些磨损,上面写着:“天平量魂,量的是‘魄’,右盘黑影是铁牛的‘分魂’,左盘需填‘同源魄’才能换。”
陈三斤看到
“同源魄”
三个字,心里猛地一沉,立刻看向自己的噬生爪
——
爪心的银锁正发出微光,与天平的铜盘产生共鸣,丝丝缕缕的光线在空中相连。
陈三斤咬开噬生爪的伤口,血珠立刻涌了出来,他滴了几滴血在左盘里。血珠接触到药材,瞬间化作一缕红光,笼罩了整个左盘,天平的指针猛地往左边偏了半格,幅度明显。右盘的黑影剧烈扭动,像在痛苦挣扎,发出无声的咆哮。掌柜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些,呼吸也稍微顺畅了点
——
看来血里的魄丝起了作用。
但黑影很快稳住,像是适应了这股力量,天平又猛地向右倾斜,指针顽固地偏向右边,标尺上的刻度爬到了
“四钱”:“不够,”
钟九歌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它要的是更纯的‘镇魂铃派魄丝’,你这血里的魄丝驳杂,还不够。”
镇口突然传来
“当”
的一声脆响,像有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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